“我俩就相跟着小喜鹊走,看它能带我们到哪儿去?”
“好的。”
她笑吟吟地随口说。
“可假如它到水里去了呢?”
“那我就跳下去啊!”
“不许胡说!”
——她嗔怪他的口无遮拦。
小喜鹊是吉祥的鸟儿,把他俩带到一处道观里来了。
“我想算个卦……”他说。
“难道你也信这个?”
“不信。我从不算这个……但我想抽个签,算算咱俩的姻缘。”
“去吧。”
他们毕恭毕敬地献了香、祈祷。——虽然嘻嘻笑着,但内心虔诚,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在神灵面前这么郑重其事,为了爱情。
但他终于并没有抽签算卦,他怕卦象不好,坚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来年秋天,他静静地又来到了这座小城,脚步轻快地走过水面上的长廊,到道观里去算了一卦。
返回的时候,一只乌鸦在头顶呱噪着,忽然跳到了他的面前给他带路。那乌鸦虽然没有喜鹊吉祥、好看,但同样用短而细细的双脚不停往前跳跃着,乌黑的头一点一点地,似乎要把他带到水面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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