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七彩的灯,
“没有醉人的酒,
“我们在月光下
“跳一曲、跳一曲
“迪斯科!
“迪斯科~~~~!!
......
昨天从网上找音乐,突然听到这首歌曲,勾起人很多思绪。
是那个年代了。我们恣肆地奔放。因为年轻!
县城的工人文化馆四楼楼顶上一到春节期间就挂起了七彩的灯,音响震天响,白天溜旱冰,晚上舞会,是不要门票的。
从我家到县城要走20多里路,那时很少舍得花几毛钱搭班车,家里也买不起自行车,去县城只有走路。用两条腿走路被戏称作“11号交通工具”,我清楚记得三姐说这话时的情景:
“三妹你进城咋去呀?”
“我用11号交通工具嘛!”
三姐笑嘻嘻地答——此刻我脑海中浮现出三姐红扑扑的脸蛋来。
哥哥经常带我去县城,我们弟兄两个一边走着一边数着马路两边的白杨树。
那时对城里人是仰望的,但幼小心灵里并不为此自卑。
那时不会滑旱冰,但自信很快就学得会。穿上旱冰鞋滑过一次,还没怎么起劲,哥哥急催我走,说赶紧得回家呀!
晚上当然没时间看跳舞。
大二的那年正月我骑自行车到县城去,耐到晚上舞会开始,却很失望:乱哄哄的,也没有认识的人,体会到那种环境和自己是隔膜的。
大三时通过表妹介绍,我写信认识了一个县城的女孩,不到半年就强烈地想见面。寒假约到“磨子桥中学”大门口相见,那是个阴天,寒风瑟瑟,我终于见到了她:胖乎乎的脸蛋,长头发,一点儿也不漂亮。相跟着来到县城的大街上,不知道要干什么。我说看电影吧,她说好。我正要去买票,她忽然说没带眼镜来(原来她是近视眼),不看了。互相也没有什么话说。她说我走了,我说好。
后来又通了几次信,写信时话倒多。暑假又在我表妹家里见了一次面。我去买了一只西瓜,瓜却是生的。三个人到“青年渠”边上坐下,还是互相没有话说。表妹象是懂事了,说你俩在,我走了。我说我也走。
回来有一首小诗留作纪念:
我直感到冷
冷风也确实不饶人
我们没处去
想看电影你忘了眼镜
你近视我也近视
走过你的家门口
你没开口叫我进去坐一坐
喝一杯热茶 烤烤手
我虽然不喜欢打搅人
但希望你有那层心意
并且我说过好多次
我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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