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懒洋洋地起床后,昏沉沉,什么也不想干,脑海里却突然浮出来这两句诗: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
这两句出自杜甫的《赠卫八处士》。意思是说:人生到处奔波,难免有别离,两个人相知却往往难以相见,就好像天上的参星和商星一样。
人生的最大痛苦,莫过于“生离”、“死别”。
遥想家乡的父母,给了我们生命、养育我们长大,如今独立了,却远离在外。年迈的父母剩日无多,按理说应该天天陪伴身边并不为过,但我们却以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籍口逃避儿女应尽的责任:什么理想、什么事业、什么追求、什么爱情……没有父母给予的生命还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动物还是植物呢!没有父母的养育可能自己早就夭折了、或者沦为山坡上的放牛娃!
我倒很羡慕农村的原始生活:上有高堂、下有儿孙成行,一大家子人永远生活在一起,安谧、平静。可能很贫瘠,但没有痛苦;可能很平淡,但没有遗憾。
世上值得我们全身心去奉献的人不多,除了父母就是孩子。
孩子是婚姻的产物,想起来很滑稽。人是动物,传种接代是动物的本能,人就逃不脱这个。人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?答案应是前者。孩子再亲也是“别人”,是否应该为了孩子而牺牲了自己?这是个哲学命题,是个“悖论”。我是凡人,我有思想,更有感情,所以我也无法解释、无法克服。
聪明人只所以比普通人痛苦正是因为他的聪明:想得越多就顾忌越多,就需要克服的越多,精神也就越痛苦!
——这么说似乎在炫耀我的聪明。可我真的是聪明人吗?
——什么是聪明?
饭馆里出售着鲜美的螃蟹,很多人买了来津津有味地吃,我却知道那可能是有毒的,强忍着自己的口水。那螃蟹真能毒死他们吗?我不去吃含毒的东西就能多活10岁吗?
路旁站着一位艳丽的女子,许多人伸长了脖子看,我正襟危坐。别人享了眼福,我却在为克服自己的欲望难受着。
山坡上的放牛娃长大后娶了一位傻乎乎的妻子,他们两个傻乎乎地生了好几个孩子,整天傻乎乎地笑着,难得从他嘴里听见“空虚”、“无聊”、 “烦恼”、“痛苦”这样的字眼。我理解他比我幸福。
……
扯远了。
——这是什么文章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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